项冲听懵了。

    什么什么?

    范离说的是人话吗?怎么自己一句都听不懂?

    项冲虽然是项氏皇族贵胄、栗太后亲生,但毕竟不是先帝的儿子,所以早早被遣出皇宫,送往宗门修行。

    他的修为天赋不错,可对大楚朝堂一切制度、律法都不熟悉。

    什么叫入朝不趋?

    什么又叫赞拜不名?

    剑履上殿和见君免跪,项冲好半天才勉强品出意思,却越想越别扭。

    谁给了范离这种权力?

    他可是大楚第一权奸,居然可以剑履上殿。

    万一范离打算弑君,岂不是连兵器都准备好了!?

    “不行!朕不同意,你这些特权必须撤回!”项冲当即开口道。

    范离听了,一点也不生气。

    他点头笑道:“好,也就是说,陛下要罢免臣的丞相职务,以及削掉臣晋公的爵位咯?”

    “啊?朕没说啊……”项冲有些懵。

    陈公公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提醒道:“陛下,丞相有三公之尊,晋公又是公爵高位。凡是拥有这些名爵官位的,按大楚祖制确实可以享受特权。您否了范离的特权,就等于罢他的官。”

    “靠。”

    即便是项冲也知道,现在罢掉范离的官,只会让整个大楚国陷入瘫痪。

    梵音净土的圣主们能掳走项宁,却不可能取代范离,支撑大楚的军政经济。

    他烦躁的挥挥手:“刚才不算,就当朕没说过。”

    “是,陛下。”范离依旧在笑。

    天子金口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