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与胡总督神交已久。”

    “几日前,曾在城外镜湖偶遇,相谈甚欢,恨不能引为知己、结为兄弟。”

    “今日正好,本公再问一次。”

    “汝贞兄,小弟诚心邀请,兄可愿与弟携手共创大业?”

    胡宗宪瞪圆双眼,盯着城墙上的俊朗青年久久不语。

    他能清晰感到,自己背着的万历太子,身体因极度的愤怒或恐惧,正在难以抑制的颤抖着。

    其实,万历太子也没傻到那个地步。

    理性不断提醒他,这可能是范离的挑拨离间之计。

    感性是另一种声音:胡宗宪里通外国,害得孤再次全军覆没,太子之位恐怕不保!

    城墙上,范离最后缓缓道:

    “汝贞兄不说话?”

    “也罢,来日方长。”

    “将来不论何时何地,兄只要回心转意,弟必定黄土垫道、净水泼街,远迎三十里去见兄。”

    “至于今日,汝贞兄来去自由,弟唯有拱手送别、依依东望……”

    胡宗宪背上,万历太子抖得更厉害了!

    “唉!”

    胡宗宪长叹一声,苦笑。

    “多谢晋公厚爱,既不阻拦,胡某便护送太子离去了。”

    说着,他飞身而起,背着万历太子向东南一路急飞。

    范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喊道:

    “本公久闻太子知书明理,尤擅雅乐。”

    “今日特备一队乐手,为太子演奏一首乐曲,名叫《得胜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