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冷静顿无,倏地提高音调:“冯、芜!”

    相较于他的破防,冯芜很平静,像是把一切都放下了:“恭喜你们,祝你们长长久久。”

    说罢,她砰的下把大门关掉。

    傅司九气的眼底通红,抬手就要敲门。

    指节碰到冰凉的门板时,他猛地闭眼,手便这样僵在半空。

    这丫头惯会气他。

    一句又一句跟软刀子似的,毫不留情往他心窝扎。

    可他不能解释。

    至少现在还不能。

    他说了那么多狠话,她还几句,应该的。

    -

    傍晚,冯芜临时去了趟甜里,将紧急的事处理完后又回了阑玺。

    车往小区自动门开时,她余光瞥见大门口停了辆稍稍眼熟的车,车边站着两个男人,似乎在说什么。

    其中一个是傅司九。

    然而引起冯芜注意的不是他,是他身边的另一个人。

    男人浓眉大眼,却长了张娃娃脸,分外面善。

    冯芜把车慢悠悠靠了过去,车窗降下,等两个男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时,她冷笑一声,咬出三个字:“二、百、五!”

    傅司九:“......”

    面善男人:“......”

    “不记得了是吧,”冯芜不阴不阳,满脸嘲讽,“某天清晨,一辆黑车,从阑玺到玫瑰苑,跟我收五百打车费。”

    正常五十的路费,硬生生多收了她十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