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添:“然后?”

    “你没听出来?”张以辞扬眉,嫌他蠢,“明知咱们这层关系好用,芜妹连提都没提过。”

    卢行添缄默短瞬:“芜妹不知道咱们认识张启明那些人吧?”

    “她知道,”单州说,“前段时间市政办了个展,我受邀去剪彩,被张启明拉着聊天时,在展馆看见了芜妹,她可能怕打扰我,朝我点头笑了下就走了。”

    外面想求他办事的,想攀点关系的,恨不能摸清他每一个行程,然后打着认识他的名头在外面行事。

    而冯芜只要上前跟他讲句话就能让张启明忌惮,偏她远远保持着距离,将关系拿捏在点头之交的位置。

    卢行添不懂:“什么意思?”

    “她不仅不用咱们,”单州说,“也不用小九。”

    傅司九的名可比他们好用多了。

    然而就连知道他们这层关系的人,都寥寥无几。

    张以辞明白点出:“芜妹不想占咱们便宜,不愿欠咱们人情。”

    “......”

    寂静片刻。

    卢行添仿佛懂了单州为何在张瑶面前提这件事。

    单州分明是在跟张瑶说,同样是人,高下立见。

    “你傅哥哥确实仁至义尽了,”单州说,“若是别人这样搞芜妹,可不是几句话能了的,他那些话听着严厉,算是送你最后的忠告,好自为之吧。”

    张瑶一张脸被这些隐晦的话撕破了一遍又一遍,她唇瓣咬的发白,终究待不住,朝他们鞠了躬,打算拎包离开。

    “张瑶,”卢行添忽地唤住她,嗓音从未有过的冷,“喜欢就搁在心里,你傅哥哥有今天不容易,你嫂子是他一日日、一年年守到的,别毁在你手里。”

    张瑶没吭声,攥紧了手中的铂金包,踩着珍珠白勃肯鞋离开。

    门开的瞬间,店里一首温柔的粤语情歌传了进来,隐形的硝烟湮灭在这陈旧的背景音下。

    时光也跟着静了。

    单州敲桌的手指倏然停了停:“有件事,我觉得我得跟小九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