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时间,一切脉络在他脑中变得清晰。

    傅承祁目光攉向云潇潇。

    “云小女,你说途中丫鬟议论是歌儿安排,可有证据?”

    “你认为歌儿是虚情假意送你发簪,可能举证?”

    “你又言你加的只是脱发散,是否有人能为你证明?”

    “最重要一点,你认定那糕点中的夺命毒是歌儿所下,又有何证据?”

    一连几句发问,将主要疑点全拉取出来。

    他就像是高坐明堂的判官,威严又一丝不苟。

    云潇潇瞬间一滞,却更加生气:

    “我若是有证据,云京歌还能骗得了我们所有人十几年吗!

    最恐怖之处,就在于没有证据!你不觉得吗?”

    傅承祁眸色一眯,“换言之,一切只是你猜想,并无实证?”

    “你别这么钉着我问!”

    云潇潇对傅承祁斥责:“有本事你问问你那好妹妹,她有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这样的人!”

    “一向谁提出谁举证,这道理你也不懂?”

    傅承祁幽幽看她一眼,眼中更多一抹不屑。

    庶女,终归是庶女。

    他又转头看向云京歌,“歌儿,对于此事,你有何想说?”

    话语明显温柔许多。

    云京歌苦苦一笑,缓缓抬眸看向云潇潇:

    “若潇潇妹妹真那么看我,我便认了。”

    她站起身,忽然走到潇潇一旁,面朝高堂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