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高祁气得脸色铁青:“你之意思,是认为朕杀了明妃?”

    “我起初并未想到这一层,我真是可笑,被母妃养得太过愚蠢可笑!”

    帝台隐苦笑地说:“我起初还认为她是真的自尽,出狱以来,只是想查出谁往玉佛之中加放那等信件。

    可这几日我与傅御史接触下来,也是听他推断,才得知母妃并不可能自尽!”

    傅司霆的确在负责查这桩案子,与帝台隐谈过这些细节。

    只是因为不确定,所以尚未上报。

    帝台隐又道:“昨夜傅御史只是顷刻之间就查明那些逆贼并非前朝余孽,我更认可傅御史之能力。

    在傅御史那般高明之人的管辖之下,诏狱守卫简直宛若铜墙铁壁!”

    他目光近乎泣血地直视帝高祁:

    “父皇……你告诉我,在那么守卫森严之地,若不是父皇让人下手,还有谁能有那等本事谋害母妃!

    还能有谁做到那般天衣无缝、只手遮天!”

    “母妃在宫中也未得罪过任何人,只那些书信写了对你的不满。”

    “除了你,还有谁会杀她!”

    他的质问从肺腑发出,声嘶力竭。

    他还笔直站着,双目愤红而悲壮:

    “母妃养我十九载,护我半生安宁!

    我得知她惨死于父皇之手,我能不动怒吗!

    我若不想为母复仇,我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人?到底是何等狼子野心!”

    帝高祁气得太阳穴直跳:“所以昨夜你就去祭祀明妃,在妃陵待那么久,烧那等可恶之物?”

    “是!”

    帝台隐承认得干干脆脆,双目已布满红血丝:

    “当时在诏狱之中,狱卒对我们百般鞭打、折磨,我们不曾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