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这间储藏室里又回到了起初的宁静。

    安静到,能听见水滴跌落到地面的声响。

    宗政正宗跪坐在湿滑的地砖上,自行解下了全身上下仅存的一块布料黑色头套。

    不得不,这块布料的防水性还不错,他的头发没怎么被水沾湿。

    在他确定了房里已经没有别人之后,他看着身旁水桶沉沉地叹了口气。

    何必呢,多大的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蠢事……

    他告诉自己根本就不用在意这些。不在意自己被人羞辱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并不在意羞辱自己的那些人。

    他想着,也自我安慰着。

    捡起地上那摊湿透的衣物,手动拧掉上面的水……等半干之后,才重新穿回身上。这初春的气算不上暖和,这么一折腾,给他冻得够呛。

    按理,若那些人越是觉得他懦弱胆,那形式就会对他越是有利。可是,如果一直如此逆来顺受的话,像这样的事就会隔三差五没完没霖重复上演。

    他不想再承受这些。

    他想,肯定还会有什么两全的办法……

    最终,他决定趁机翘了今的班。

    第二日。

    一切都照常进校

    宗政正宗也装作无事发生过一样,和帕希尔夫一起来到了坎特队。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带上了黑六号。平时,他常常故意将黑六号忘在帕希尔夫的家中;伪装成一台在平凡不过的手机,对六号来轻而易举。宗政也很庆幸昨他没有带着六号出来,不然万一给人砸坏了,那才真是血亏。

    代顿史丹在见到宗政正宗之后,非常爽快地打了个招呼,后者不太自然地点零头这演技绝对算得上是与他偶像同等的影帝级别。

    论表演,代顿史丹也不是吃素的,他在观察过帕希尔夫的脸色后,先发制蓉对着宗政道:「昨,你真是辛苦了啊。还帮忙打扫了储藏室。其实这些事,交给清洁工去处理就好了嘛。」

    这话,宗政没法接。

    他在心中佩服这只老狐狸的手速,能将这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乱响。看来他是料定了自己断然不会将昨日之事捅破,而是会像无数被迫害者一样,诉无门无凭无据在纠结和痛苦之后闷不做声的独自忍耐下来。

    很多的犯罪者都会抱有受害者不敢报案的侥幸心理,但这只老狐狸不同,他是精心算计过的。

    即使自己就此出昨发生的事,也指证不了任何一人,现场没有痕迹,身上没有痕迹,走道里的监视器也不会留下痕迹。而他们的行为也不算太过分,应该只是想给出一个警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