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一个人被扔在床上,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激烈的性事过后,他想要温柔的厮磨和温存,过于契合的性事总会让他觉得恍惚,仿佛他们已经是相伴的爱人,像梦里那样。

    他有点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不是做了美梦刚刚睡醒,那股无法填满的空虚感如出一辙。

    爱人,他细细咬了几遍这两个字,爱人,他现在连情人炮友都称不上,有没有下顿吃都不一定,他是被逮捕的俘虏,是被顺水推舟使用一下的肉便器。

    他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几层,上面沾满了任渊的味道,但一点都没有那人的手掌和胸膛暖和。

    躺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让自己和冰凉的空气充分接触。

    山不就我,我自去就山。

    沈宁下地走去了浴室,浴室门开着,喷头下的男人身上滚满水珠,肌肉强壮青筋环绕,看一眼就让人血脉喷张。

    他比几年前更性感。浴室不大,任渊光是站在哪里就压迫感十足,沈宁不敢多看,觉得腿有点儿软站不住。

    “怎么了。”任渊扭扭脖子,吃饱喝足之后他的心情确实不错。

    “你射了好多。”沈宁清清冷冷站着,单手捂着小腹,“要弄出来,我不想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