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干嘛?”他声音洪亮,与刚刚那萎靡不振的他判若两人。

    见他杵在灶门前,苏母挥了挥手,“去、去、去,洗手去,洗了手过来帮你闺女撕蕨菜,记得洗干净点啊。”

    “洗干净了,怎么撕?”苏父甚至还把手伸出来给苏母看。

    “这样,一根一根的撕,一根撕成四瓣,”苏子苓拿了一根给他示范。

    苏父点了点头,拿了个凳子坐下,“懂了,这个我会。”

    撕了几根后,他逐渐快了起来,“这才是我该干的活嘛,那个菌子,我就洗不了。”

    两个人撕果然就快了许多,苏父一边撕还一边跟苏母说着话,两人有说有笑,娓娓道来的,竟难得的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苏母饭做好是她一个人去送的,等那些人吃好了又挑着桶那些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苏阿奶她们的鸡枞菌已经洗完了,正在撕菌子,苏老爷子则是在一旁削见手青的根部。

    见手青的根有很多泥巴,要削了以后才能洗。

    看着桌子上无人动的饭,苏母满脸无奈,“怎么都没吃饭?”

    “都不饿,喊了都不进来吃。”苏子苓回道。

    又一坛装好,她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爹,这坛可以抱过去了。”

    “好嘞!”

    看着父女俩配合得如此默契,苏母摇头失笑,“灶上这碗谁吃的?”

    “你猜?”许是这边快忙完了,苏子苓脸上也有了笑。

    “我猜?那肯定是你爹了。”

    苏父坛子刚放稳,就听到了她的话,“你咋知道的?”

    苏母挑眉,“不是你闺女说你猜吗,若是其他人吃的她估计就会直接说了,你一个人躲屋里吃啊?”

    苏父理直气壮道:“我喊他们了,他们都不吃,我不一样。”

    苏母:“哪里不一样?”

    “我干的是力气活啊,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就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