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迈步向前说着。“相爷的意思是想退下来?”

    薛相看着他们四人,如释重负的叹气。“或许吧…好在莹莹和锋儿还是争气的,虽说他们没有靠着薛家却还是这么优秀,但终究是在薛家出去的,以后也不会真的不管薛家。”

    薛鼎锋皱眉,看着颓废的父亲很是失望,但是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刺激他。“相爷说的没错,锋儿会一直护着薛家的。”

    冀望江看着他们说了一堆废话也没有进入正题,直接坐在了薛相的床边,从袖口里拿出一串项链,在薛相面前晃了晃。“相爷觉得这项链可漂亮?”

    薛相看着冀望江脸色似笑非笑的样子,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冀大人…这…”

    冀望江却依旧问着。“漂亮吗?”

    “很漂亮…”

    冀望江直接将项链扔给薛鼎锋。“这条项链是在薛夫人的肚子里发现的。”

    薛鼎锋睁大眼睛。“你说…这个是…”

    冀望江没有隐瞒。“抱歉相爷,我让仵作偷偷解剖了薛夫人,因为她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住线索,我听说薛夫人也算性子刚烈,觉得她一定会留下线索,为了线索不被他人拿走我想到只有这一个办法,吃掉线索。”

    薛相几乎是发抖的,他抬头看着那条不算粗的项链,如果这是夫人生前吞下去的,那她当时要多痛苦?“冀大人跟我夫人的关系应该没有这么好,这么做是想要什么回报?。”

    “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证据,是因为要凶手付出代价。”

    薛相看着冀望江的脸,那张脸虽然笑着,眸子里却都是危险,但是他不在乎,几乎用尽力气般坐直身体问着。“冀大人是怀疑谁?”

    冀望江看了看众人。“嘉诚。”

    所有人都沉默了,薛相也是难以相信。“我们薛家与她没有仇恨,为何她要如此对待我的夫人?”

    冀望江却笑了一声,看了看腾潇和楚辞。“你们两个应该知道原因吧?”

    腾潇开口说道。“因为嘉诚指认你和楠嫔娘娘有私,为了此事楠嫔娘娘被惩戒并灌下红花汤,而你也因为这件事在家跪祠堂半月。”

    冀望江点头。“没错,嘉诚买通了我身边人,偷走了我买来的绢帕陷害我,那条绢帕我很喜欢,所以格外珍贵,如今我府上那个吃里扒外的还留口气,就是为了最后送给嘉诚做礼物,她既然能把手伸进我的院子里,就别怪我跟她对着干。”

    薛鼎锋跟不上节奏,他打断谈话。“可是一切都是嘉诚做下的,我们薛家反而才是受害者,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对薛夫人。”

    腾潇很感谢冀望江没有讲出那是董婉送给他的绢帕,而且现在也不是纠结为什么冀望江会留着那块绢帕,只是看了看薛鼎锋解释着。“因为林场的袭击,本只有刘宇欣会暴露出来但是嘉诚也暴露了,应该是薛夫人知道了嘉诚马车有问题,提前放了一些猛兽毛发到她车里,可惜嘉诚没有受到惩罚,而刘宇欣却被打了个半死。”

    薛相听完后紧紧的握着被子边缘,他的内心煎熬的厉害,久久才幽幽开口。“糊涂…都是夫人犯糊涂做下的错事!如今害了她自己!我真的不应该让她去林场,哪怕她闹得天翻地覆也不应该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