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腾潇和董婉坐在马车里准备去嘉诚府上,马车走出一段距离腾潇才开口说道。“我觉得母亲说的没错,咱们过去招惹她干什么?好不容易跟她能不来往,这样会不会让她更加误会我对她有想法?”

    董婉却无奈看着腾潇。“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心?不过是过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弼慎思被炸伤而已,而且我现在也想开了,与其躲避倒不如直接面对。”

    腾潇环抱双手靠在马车里。“哎…女人真的好难理解。”

    “将军这是觉得我事多了?”

    “没!没有!夫人可不要乱想,这种容易破坏夫妻感情的思想不能存在,不能存在!”

    董婉笑了笑,微微闭着眼睛养着精神,不知道这趟要遇见什么事情了,可是总归也要敲打一番才好,如果嘉诚还如此不收敛,恐怕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嘉诚站在门口看着腾潇他们的马车,听到下人禀报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娟儿提醒她才缓过神来,赶紧走到门口处迎接,这时候腾潇正扶着董婉下车,

    嘉诚快走几步下了台阶。“真是对不住,没想到你们会来,有失远迎。”

    董婉笑着走到嘉诚面前,伸出手握住嘉诚的手。“不妨事,我们也是没有通知就过来了,有没有打扰到你?瞧瞧你出来也不带着披风,手都这般冷了。”

    嘉诚想要抽回手却被董婉拉着动不了,只能作罢轻轻摇头。“突然出来没来得及,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去聊。”

    腾潇和董婉随着嘉诚进了院子,看着精致的装修和摆件赞不绝口。“嘉诚真是管理家里有一手,这里的东西可以算上一等一的好了。”

    嘉诚走在前面颔首笑了笑。“只是一些小摆件而已,有的还是从封地带来的,你们看了别嘲笑我就是了。”

    董婉摇头。“怎么会?能见到有些风土气息的东西也是挺有意思的,你也不要拘束,若是有需要尽管开口,这不是年节了吗?母亲很是挂念你,还说着你今年怎么没有过去给她拜年,害她苦苦等着你好久。”

    嘉诚一听,心中一股温暖充斥着,眼眸瞬间蒙上一层薄雾。“我年前过失太多,以为已经被伯母嫌弃,年节本来是开心的日子,便没有过去惹着她老人家不开心,只是没想到伯母竟然如今惦记我,是我犯浑了。”

    董婉走到嘉诚身边扶着她坐下。“你不必自责,母亲说了在她心中咱们都是好孩子,只是一些事情让咱们逐渐疏远,母亲希望你能释怀一切,从新开始。”

    嘉诚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释怀一切,重新开始?这句话说的容易,可是一切已经不能再回到过去了,就如同面前的男人,本应该属于自己的男人,如今眼眸中都是旁边的女人,一颗心都给了她,连分担一点给自己都做不到。

    董婉接过颖儿手中的锦盒继续说着。“母亲知道我们要过来,特意准备了一盒珍珠给你,看看吧,听说是母亲自己一颗颗挑选的。”

    嘉诚惊讶的接过锦盒打开,果然是一盒满满当当的珍珠,而且颗颗饱满圆润,任凭一颗拿出去也能卖上几十两了,更何况一盒子的价值,嘉诚紧紧的握着锦盒,这可真是及时雨,正好她的府中马上就要银子短缺,又因为弼慎思生病需要大量药材,花销更是如同开了闸的水渠,一发不可收拾。

    腾潇看着嘉诚瞪着珍珠发呆不禁摇头,闻着院子里的药味皱眉。“从一进门我就闻到了很重的药味,是谁生病了?”

    嘉诚这才想到这会儿应该是娟儿开始给弼慎思煎药了,微微点头说着。“是府上一个下人病了,正在调理身体。”

    腾潇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热心肠,一个下人就这么下血本,这药闻着可不便宜,里面很多药材都是吊命的,是谁病的这么严重?竟然让你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