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几天不太对劲。

    赵熙擦着手里的青花瓷瓶,心思却早已神游天外了。

    这几天江疏流很忙,书信也要处理很多,毕竟打造一条商业航船没有那么容易,江疏流已经好几天没有闭眼了,赵熙看着也觉得辛苦。

    不过在平盛城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唯一的区别就是江疏流的话少了很多。

    平时还爱逗逗赵熙,现在是一整天坐在书桌前面一言不发地处理文书一天,唯一的交流还是赵熙问她要不要茶水。

    今天也是如此,赵熙将江疏流每日要喝的药端了进来,江疏流也只是简短地说:“放在那,我等会喝。”然后就没有回话了。

    今天的江疏流一如既往地穿着素锦的白裳,拿着毛笔时手腕的红镯子滑落,窗外的日光恰好反射,使江疏流雪白的脸一半光一半暗的,配上那多日不眠产生的黑眼圈,跟那百年脱离棺材的吸血鬼似的。

    大小姐心情不好,赵熙感觉到了。

    一般这种时候她就要倒霉,所以赵熙轻轻放下药就出去了。

    站在门外,赵熙看向自己的任务面板,勾引任务一动不动,搞的赵熙都要怀疑了。

    那江靳的目光看着她都好像要把她吞了,赵熙发誓,江靳绝对产生欲望了,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任务一动不动,烦死人了。

    为了这个任务,赵熙天天往外面跑,一开始赵熙还怕江疏流询问,谁知大小姐好像没有发现一样,反应平常。

    赵熙刚把标错路线的海路图给江靳,也不知道任务能不能动一下。

    这个任务烦死了,赵熙鼓鼓脸颊想。

    门外的脚步声又再次响起,渐行渐远,这代表原本停留在门口的人走了。

    江疏流写字的手一顿,大滴的墨珠落在宣纸上,染花了刚刚写好的佛经。

    虽然抄佛经代表着年幼时母亲的蹉跎,但是江疏流确实从这种行为里获得了平静,所以一般心烦时,她就会选择抄佛经。

    但是今天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墨笔被随意的置在桌上,晕出更大的一片痕迹,江疏流阴着面目,长发垂下使她的表情晦暗不明。

    她转身打开了木雕抽屉,漠然地盯着里面的海路图。

    位置移动了,原本夹着的倒着放着的书签好好地摆放着,看来小老鼠还知道掩饰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