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辩方律师随便说几句,唬她几句,她立马就奔溃了,不行的,你要控告他,可以;可是你必须给我提供更加有力的证据。

    而不是只有那么一个证人。况且他们还是父女关系,要攻击她的供词,辩方有的是理由。”

    他无可奈何地摊开了手:“完全没有办法了。我们目前就只找到这么一个证人,可是根据法医的报告,制冰机下发现的尸体碎块起码有四个人。

    换言之那个家伙很有可能是陆陆续续杀了四个人,然后把她们的尸体碎块藏在了制冰机下面,以冰块埋藏着。

    如果我们因为证据太渺小而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起诉的机会,那么我们还需要法律吗?我们还需要维持这个法治的社会吗?

    答案是肯定的,现在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如果你不嫌弃这宗案件的证据太少,我希望你可以跟詹斯谈谈落案起诉的细节,他要是答应了,我们就可以立刻出逮捕令。”

    她摇了摇头,不断地重复着:“你知道吗?这些想法太疯狂了,你的做事方法太过分了,不过我喜欢,我可以与詹斯商量起诉的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见本案的关键证人,并且要问她几个关键的问题。我要看看她的反应能力。”

    他胸有成竹地说:“早就知道你会来这一套,她就在隔壁房间,我带你过去吧。”

    她不禁赞叹着:“你还真是想得周到啊!”

    她推开了隔壁办公室的门,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弗琳茨。瘦削的身型,棕黄色的卷发,那双谨慎、对周边事物随时警惕着的眼睛,握得很紧的拳头,时不时会咬指甲,很容易冒汗,看得出她很紧张。

    辛伏朝她伸出了手:“孩子,我是未来的检控官,负责案件的起诉工作。”

    她很警惕地说着:“我记得老师曾经说过,你们是官府机构的雇佣律师,专门起诉罪犯的。”

    辛伏欣喜若狂:“恭喜你,完全答对了。不过我们接下来即将要起诉的可是你的父亲,根据我掌握的资料显示,你要成为控方的首要证人,对吧?

    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你到时候是需要在法庭上宣誓,然后毫无保留,毫不留情地指证你的父亲,把他的罪行全部抖出来。

    如果这一项指控十分顺利,你的父亲可能要面临坐牢或者判处死刑的处罚。你有没有问题?”

    她迟疑了好几分钟,眼珠一直在转来转去,犹豫不决地说着:“我想……我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可以的,我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我始终觉得过去的父亲是一个好人。”

    辛伏冷笑着,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们一旦落案起诉你的父亲,在我们的眼里,他就不再是什么好人,而是一名嫌疑犯的存在。

    我们成功了,你就会失去父亲,你的家庭就会因此破裂,你会无亲无故,这个就是你出庭作证的最终代价。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我将会

    安排另外一位姐姐跟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