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记身边的一个副将道:“末将愿意上书圣上,言明费将军受敌军将领蛊惑,对圣上心生怨怼,不宜领军。”

    付记连忙抓着那个副将的手道:“这样的话,若圣上信了,自然万事大吉,我等不必再受他的糊涂鸟气,亦有领兵建功之机会,可若圣上不信,你便危险了。”

    那副将对付记颇为忠心,看到付记这般惨状,连忙道:“费逸礼的大将军之位,本就是抢夺您的。我怎能看到您在他手里受辱,但凡有一线机会,末将也会替您讨个公道”

    付记用力握着副将的手:“若能将费逸礼撵走,付记必不负你!”

    其余人也纷纷对付记表忠心,还有一个名唤夏琪睿的小将道:“若只靠今日这一点,恐怕圣上不会轻易换掉费逸礼。”

    付记问道:“你有何主意?”

    夏琪睿犹豫了一下,便道:“他费逸礼虽是大将,可咱们边军哪个服他?之前邕城咱们战败,也不是咱们的问题,而是那火药实在厉害。”

    他的话引起众人共鸣,纷纷道:“譬如今日,咱们在前线勇猛杀敌,流血流汗,他费逸礼却为了一己私念拖咱们的后腿,原本必胜的局,却弄得一个潦草收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费逸礼。

    付记看向方才被打断的夏琪睿道:“话说回来,你可有什么主意,将费逸礼撵走?”

    夏琪睿沉吟了一下,跪下道:“末将斗胆,在下一次入侵碧玉城时,我等稍作调整,令费逸礼栽个跟头。”

    夏琪睿沉下声音,对付记说了一番话。

    付记眯起眼,若有所思点点头:“倒是可行,只是诸位千万要小心,莫要露出破绽,也莫要耽误战机。”

    众人都低声应了。

    等此处人都散了,夏琪睿也一个人走出了军帐。

    过去的几十年里,殷凉二国看似和平,但多有小摩擦。

    如同凉国往大殷送去了不少细作一样,大殷同样往凉国安插了一些细作。

    夏琪睿便是其中之一。

    他在凉军军营中虽然地位不显,但今日他及时抓住了说话的机会,倒是意外起了效。

    ...

    而费逸礼的营帐,他手里拿着一块儿豹牙,陷入巨大的悲愤中。

    他手中的豹牙原本是一对,他和兄长各一个,如今兄长尸骨无存,便只剩下这一个豹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