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玉蓝这些年跟在覃容身后,几乎日日不落掌门议会,她和桑榆隔着玄光镜,虽少交流,但总归见面的次数是最多的。

    因着这几乎是日日见面的情分,桑榆很是了解这位的性子,为人如她嗓音般的清清冷冷,万般不上心,这下倒是难得听她说起这样的趣事。

    “覃姐姐,也说师兄是牛郎吗?”桑榆憋了笑,眸中含了水雾,潋滟动人,“凡间牛郎织女的传说我也听过的,后头是不是还有‘棒打鸳鸯’‘天河相会’的故事?”

    覃玉蓝见她已经猜了出来,又见容与一言难尽的憋屈眼神,撑不住笑了出来,“猜对了。”

    曾桥补充:“棒打鸳鸯的人还是西袈佛门的佛主,他觉得容与道友有慧根,想把他带回佛门当名佛子。”

    实属离谱。

    佛主无辜风评被害。

    饶是玄珠子,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星迪和九连姮面面相觑,罕见地沉默了下。

    十人中,有三对道侣,一对准道侣,还有一名佛子和魔修,两两相对围坐。

    不远处的游玩仍在继续,此时锣鼓喧天,十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明日就要走了,真舍不得。”还是薛玉儿最先开口。

    单洲秘境中九连姮还是个魂体,身体被旁人占据,和薛玉儿未曾真正地打过交道。

    方才的一通闲聊,九连姮已经基本摸清了她的性子,忍不住开口逗她,“薛姐姐,那你舍不得的,是我们这些人,还是学府的席面呢?”

    薛玉儿好似口腹之欲较重来着。

    一语中的。

    薛玉儿红了脸,目光忍不住游移,“当然是舍不得你们啦!”

    罗焕忍不住笑,不过没拆自家道侣的台。

    修者自入了道,辟了谷,便讲究一个“清”、外加一个“雅”字。

    “清”为内在,身体轻盈、无浊无垢,“雅”为外在,举止优雅、从容闲适。

    凡间吃食美味,但总归浊气多,修者吃了除了能满足口腹之欲,并无多大益处。

    沾了凡间吃食,体内不清,不仅须耗费灵力排出体内浊气,还会产生食残,总归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