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二师姐,这就是穿云剑法吗?”容文文兴奋地从自己的云头跳过来,一把趴在连嫣儿背上,突如其来的体重压得薄薄的云险些翻下山头。

    连嫣儿手忙脚乱地稳住云头,“文文师妹,你是不是又重了?”

    容文文“嘿嘿”笑着,“最近是吃得有点多。”

    “哇哦,好酷,我也想学。”程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峰主……手中已经许久没动的锄头,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

    ……

    程颐:“……”这帮小辈天真过头了吧?真以为隔着一个山头他就听不进他们的议论声了?

    其余长辈们轻咳一声,假装没听见那群小辈们的一清二楚的笑闹声,提醒程颐:“师弟,你今日进度慢了啊,何时才能将这块地开垦完啊?”

    “就是,连师弟还等着种灵药呢!莫耽误了时间。”

    一众附和声中,程颐认命地继续挥舞着他的锄头。

    容与落下的课业也终于补完了,而后在剑峰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师兄师弟们的鬼哭狼嚎声中毫不犹豫地跑去岩峰见未婚妻去了,留下一片“加练”“加训”的起哄声。

    荆洋边。

    前浪推着后浪,层层海浪翻腾着向着沙滩上涌去,偶尔被岩石阻断了去路,落下巨大的声响。

    容与、桑榆漫步在细白的沙子上,身后留下了两串大小不同的浅浅的脚印。

    海风正是热烈的时候,容与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桑榆垂至脚踝的裙摆随风飞扬。

    桑榆身前长长的青丝再次被风吹得糊了容与一脸的时候,他无奈地停下脚步。

    桑榆无辜地望着他,大大的眼睛里尽是无辜。

    容与捏了捏她的脸,“小鱼儿,别装了,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

    “噗嗤”,桑榆忍不住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这一路的温婉安静终于退去,露出几分灵动的鲜活来。

    “唔,”桑榆抓住犹在四处飘荡的发尾,拢在手中,“瞒不过师兄呢!”

    容与绕到她身后,“给我吧!”

    桑榆将手中轻握着的青丝拨到身后,“师兄,今日这身配凌云髻好看。”

    出来前她褪下了弟子服,特意换了一身轻便的纱裙,浅绿的上衫、碧青的下裙,被落日一照,袖口裙摆皆映照着一层浅浅的金光,柔和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