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这些时日照旧劳累,但是有心上人陪着,即便是枯燥无味的一次次重复挥剑也甘之如饴。

    这人明明手都要抬不起来了,眉梢眼角居然还尽是笑意。

    剑峰的师兄师弟们瞥了一眼剑竹林旁、青竹林下,端坐石凳上、捧着脸认真看着容与的桑榆,眼里尽是艳羡,心里咕噜噜冒起酸水来。

    这么灵秀漂亮的小鱼儿师妹/师姐,居然就便宜了容与这小子。

    他们也想要有美貌体贴的未婚妻。嗷嗷嗷,为什么当年柒萋夫人看上的不是我?/为什么柒萋夫人托孤的时候我还没出生?

    手中的一招一式仍旧完美,挥出的剑气仍锋利无匹,但这群男弟子已经心不在焉地悄悄传起音来。

    “欸,容与这厮好心机,当年才三岁便哄得柒萋夫人将宝贝女儿托付给他。”

    “就是,这家伙保不定以后也是一个心思难测的,就跟容掌门一样。”

    “大胆,居然敢说掌门坏话。”

    “对,不敬掌门、背后诋毁同门,咦惹,你完了。”

    “咦?我这不是在夸掌门和容与吗?”

    “咦?咦?咦?你居然是在夸人吗?”

    “我竟听不出你们俩谁不是在损人。”

    ……

    和两人同岁的仅有容宁坚一人,他想了想柒萋夫人离去那年自己在干什么。

    哦,他那会已经入了学峰,整日逃学不说,雨后还经常光着脚丫在柒萋夫人窗外的水坑里跳来跳去,被桑峰主拎出来的时候常以一个小泥人的模样在柒萋夫人面前晃过。

    再看看容与师兄。

    他那会好奇,从窗边、门口探头看过不止一次,简直让他年幼的心灵大为震撼。

    容与师兄自己还是小小的一个,每次居然不是在喂小娃娃喝水,就是在摇拨浪鼓逗她玩儿。小桑榆师妹那会还不会说话,容与师兄居然也能耐着性子认认真真倾听她偶尔的“咿咿呀呀”声。

    容宁坚听着耳边师兄师弟们从争论夸人还是损人、到一致赞同容与师兄心思深沉不是个好人,他压抑不住脸上的笑意,慢悠悠加入传音。

    “不敬掌门、背后诋毁同门,你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