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蔽月亮,寒风阵阵。
半夜没有花店开门,入冬路边也很难寻到野花踪迹,夏其妙用纸折了两朵放在写着“夏危楼”几个字的墓前。
她又多折两朵,扔到不远处的另一座碑前。
那是“夏莫名”的墓,夏其妙一直觉得她们的名字有缘分,所以过来的时候也会给她献花。
她现在不走过去,倒不是因为她不尊重那位,而是她现在腿脚有些发软,根本走不动道。
这不能怪她胆小。
夜黑风高,无人看守的坟场,怎么看怎么是恐怖故事的开头。
夏其妙回到租的房子里,转身就进了诡楼。
“男方看着人模狗样的,又信誓旦旦地说他们两情相悦,别人都相信他,所以女方只能假装真是这样。”
“因为她没有证据,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记忆,在我眼里不算数。”
她笑着:“你不想听我的话进来吗?”
“不用担心,我朋友已经死了,刚挖的就是他的坟。”
“我跟你说一个我朋友父母的故事,我想想,就用男方和女方代指这两个人。”
“男方也喜欢女方,并努力追求她。女方一开始有些扭捏,但是最后答应了,并和男方结婚了。”
“他们青梅竹马,男方一直能够听见女方的心声,他知道女方看起来很讨厌他,但是心里其实很喜欢他。”
祁立行深呼吸,他在开车,他得冷静,他车上还坐着人呢,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那男的死了吗?”
“你听完这个故事是什么感想?”夏其妙看过去。
九二望着门里的样子,明显迟疑了。
它如约而至,依旧裹着那黑气缭绕的袍子。
“比如,男方听见女方说‘烦死了能不能离我远点’的时候,同时也能听见她的心声说‘别真离我太远,最好再近一点’。”
祁立行抿抿唇,然后开口道:“我不太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