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地下室,唯一的光线来自于墙上摇曳的蜡烛火焰。

    房间里有四个笼子,看起来像是林绛丹描述过的地方。只是笼子都空了。

    空气陈旧、潮湿,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难闻的气味,应该没有人死在这里。

    墙壁是粗糙的石块,上面爬满苔藓,显得极为沧桑。

    一些架子靠墙而立,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像是许久没有被清理过了。

    噬诡玫瑰绑紧了继承人,他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瞪着夏其妙,但后者不为所动,走向地下室的中心。

    中心的石板与周围格格不入,它是一块巨大的圆形石板,上面刻着与镇长家里古籍上如出一辙的符号。

    她看向已经被藤蔓勒得涨红的脸,挥了挥手,它们才稍微松开了些,堵住他嘴的藤条也退了出来。

    继承人先是干呕,然后猛烈地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了一样。

    他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气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爆粗口。

    然而,他每说一个带有侮辱意味的字眼,藤蔓就会给他一个大耳刮子,直到他被打得肿如猪头,他才学乖了。

    “我的耐心有限,你是想活命,还是想死?”夏其妙开门见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了。

    “想死。”继承人倒不是真的想死,只是他刚刚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十分愤怒,才不想遂了她愿望被她牵着鼻子走。

    然后,他就被一根藤蔓贯穿了心脏。那根藤蔓拔了出来,血液喷涌而出。

    他先是感受到难以言喻的震惊,紧接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随着心脏的跳动,这种疼痛如同波纹一样扩散,血液从伤口涌出,带着生命的温度。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他的每一分感受都是如此清晰,他在清晰地直面死亡。

    他能感知到生命正在流逝,绝望和无力感淹没了他。

    “治疗他。”夏其妙摸了摸重新缠绕在她脖子上的红藤,下令道。

    它不情不愿地“呀”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对他的嫌弃。

    不过,它还是遵从主人的命令,施展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