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那时为了挣一个可笑的“名分”答应这么多无理要求,她自己也想扇昔日的自己一巴掌。

    跟被人下蛊了一样。

    殷酒按了按自己的眼角,一直盯着台上灯光的眼睛酸涩的不行,她微微仰起头盯着时钰,嘴角扬起似有若无的笑:“赌不赌,这三个亿殷商梵也得让它花的物有所值。”

    时钰:“什么意思?”

    殷酒伸了个腰语气散漫:“意思是,你明天就能看见殷氏那铺天盖地的营销了。”

    这几天殷氏那名声都快差到谷底了,好不容易花了大钱,可不得想办法好好利用利用,更何况能轻易捐的出三个亿,也侧面告诉其他人,殷氏的资金链目前是没问题的,算是给大家打强心剂维稳内部。

    ……

    晚宴结束之后,宾客离场,纪礼将陆家的私人医生带了过来。

    “嫂子,听说我哥发烧了?”

    他应该是小跑着过来的,和紧跟在身后的梁医生全都喘着气。

    “低烧,跟我过来!”

    虽然是常见的小病,但殷酒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梁医生是梁院长的儿子,医术她信的过。

    殷酒带着俩人回到客厅,入眼便看见陆岑宴正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大概是不舒服,手边还放着满满一杯刚倒好的热水,热气腾腾,一看就知道烫口的程度。

    偌大的客厅一个佣人都没有,纪礼有些奇怪:“其他人呢?”

    殷酒走过去将陆岑宴揽着,在他身后垫了个靠枕舒服一下,回头对纪礼道:“都在后院忙呢。”

    今晚的宴会,奶奶支走了不少佣人,现在正收尾送客,陆岑宴大概是真撑不住便一个人先回来了。

    大脑昏昏沉沉间,陆岑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果木香味,无端的让他安心,今晚一直以来在脑海中绷紧的弦在此刻终于能得到片刻的放松,耳边的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睁开眼,就看见殷酒弯着腰离自己很近。

    还没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时,唇边抵上了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张口,殷酒将水掺成了温的送到了陆岑宴嘴边,先给他润了润嗓子。

    刚喝完水,陆岑宴又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殷酒吓的就差对着梁医生说“看不好他我就让你陪葬”之类的话了。

    梁医生又是把脉又是开药,忙活了一通,又感觉自己好像什么忙也没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