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去倒酒。

    任常花白的头发与女人的黑发同时在寒风中被吹起。

    “小蛟!”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二十多年。

    一盘一盘的备好,柔声道:“少喝点酒。”

    “这四个字,再送给你。愿你来生,花开堪折。”

    在经过孔香的院子的时候,他还微笑了一下。心里感觉暖暖的酸酸的。

    看到方彻,任常的眼中爆出光来,喘息着,断断续续道:“血魔……功,吸人血……我指甲里……抓了他一片肉……”

    这是一个废弃的院子,任常极小心的往里走,越来越是感觉气氛阴森,心跳如鼓。

    将酒菜放桌上,洗了手,打开酒坛,贪婪的闻了一口,满足的叹口气。

    他的眼神微笑,带着些许盼望。

    夜色中,几道身影正如风腾空而来。

    他明知不是对方对手,冲上去就是死。

    “兆头不对,打开了酒没喝完,难道是老天爷不让我喝完这坛酒?”

    三十六家店铺啊……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

    女人垂下眼眸,也垂下自己眼中的微微失望,叹口气:“那我回去了,你早点睡,明天还要去上值。”

    作为一个三十多年的老执事,他知道,有这些,就足够。

    这是人被杀之后的最后呜咽,而那嘶嘶的轻微声音,是鲜血从身体中喷出来的声音,而且这种声音,只可能是喉管部位。

    这白衣青年看到任常,居然不紧张,咧嘴笑了笑,道:“你也来一口?”

    他终于看到了最想看到最想等到的人。

    他死了。

    所以他冲上去几乎没有战斗,竭尽自己的生命之力,用指甲在对方胳膊上划了一块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