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脚步顿住,没想到盛枷一行人居然没有离开泗水街,而是齐齐挤进了铁器铺。

    都应迎面撞上了,夏桉实在不好再刻意回避了。

    她眸子轻轻闪了闪,朝着盛枷又落落大方福身施了一礼:“民女见过盛大人。”

    逆着光,光线勾勒出女子亭亭轮廓,如玉般的面容在白狐绒毛领的衬托下,毓秀淑然。

    她脸上神色浅淡,看上去像是遇见了一个不甚熟悉,却又不得不打招呼的朋友。

    有点勉强。

    盛枷只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把弄着手里的一根鞭子。

    没应声,也没点头。

    半点反应也无。

    夏桉满不在乎地又朝程鸽福了福:“见过程大人。”

    程鸽却热情很多:“夏姑娘免礼,刚才见姑娘站在酒楼露台上,未来得及打招呼。不知姑娘为何会进一家停业的酒楼?”

    夏桉回道:“那原是我祖母的铺子,如今赠给了我,我今日过来照看一眼。”

    程鸽点点头:“原来如此,姑娘要开店?”

    夏桉回道:“是的,年后酒馆会恢复营业,到时候欢迎程大人捧场。”

    程鸽笑笑:“那是自然。”

    曹掌柜见夏桉进来,心想这姑娘果然守信,说要挨家光顾,果然就来了。

    可谁能想到名震朝野的盛大人会突然来到他的铁器铺。

    他进来短短一刻的功夫,一会儿从墙上抽出一柄剑劈碎了木凳,一会儿又拔出一柄短刀刺进柱子,一会儿又举起一柄斧头砸向墙面。

    曹掌柜心中骇然。

    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得罪了这位煞神。

    惹得他似要拆了他的铁铺。

    这短短一刻,他吓得死后连下去是先找老父亲,还是找老母亲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