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其实早有预料,上次在诗会上她们没能成事,这回是直接进到永定侯府,她们怎么可能错过这种将她再次往火坑里推的机会。

    夏老夫人听了魏氏的话,认可地点点头:“媛儿和赵世子的婚事已经近了,这次你一定好好好筹备寿礼,到时候我也会准备一份,你一并带上,别让永定侯府挑了礼数。以后媛儿嫁过去,就是世子夫人了,万不可被人看低一等。”

    夏媛心上一紧,拳头紧紧攥着筷子,忍着心里的恼怒。

    夏老夫人继续道:“至于桉儿,你说的也有道理,桉儿也确是该带去参加些贵女们的集会,见见世面。让人瞧瞧我们夏府不仅媛儿这样有才的嫡孙女,还有桉儿这样懂医术的孙女。桉儿,不若你就同你母亲一起去吧。”

    夏桉抬眉,朝魏氏谢道:“谢母亲愿意想着我,”转而看向夏老夫人,“只是祖母,我正准备这几日给您熬制恢复腿部经络的药膏,实在无暇参加宴会。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孙女再跟着母亲去吧,若是影响了您腿上经络的恢复,就不好了。”

    夏老夫人一听是要给自己的腿做药膏,心道这可是正事。

    “既然这样,那你就安心做药膏,宴会倒是常常有,不差这一次。”

    魏氏赶忙劝道:“母亲,宴会是常常有,但永定侯府这等宴会却是不多。永定候乃镇国大将军,功勋显赫,前来祝寿的也多是亲王贵胄、朝中肱骨和他们府上的贵人。”

    “桉儿已经十六岁,正是该谈婚论嫁的年龄,错过这次机会,怕是要等上好久。再说,”她亲切地看向夏桉,“桉儿你做药膏,也不差这半日时间不是?”

    夏老夫人觉得魏氏说得也在理。

    “罢了,桉儿,祖母的腿多等一日也没关系,你还是跟着你母亲去吧,这次的机会确实是难得。”

    魏氏肯定地点点头,朝夏桉递去暗含得逞的目光。

    夏桉声音不急不徐:“祖母,调制药膏的十几位药,要随时掌握混合的时间和熬制的火候,若是没有控制好,会影响药效的。”

    魏氏不动声色地咬咬牙。

    这个贱蹄子花样还真多,没完没了了还。

    果然,夏老夫人听了夏桉的话,立刻紧张起来:“是吗,这么严重?那你还是别去了,专心调药要紧,我这条老腿,本来就老化不济,若是差了药效,就不好了。”

    夏桉声音清亮应道:“是,祖母。”

    魏氏眸子闪烁出一股怒意,暗暗冷瞥了夏桉一眼。

    不行,无论怎样,也得把她给弄去永定侯府。

    侯府里面,她已经花重金买通了一层重要关系。

    只要带着夏桉踏进侯府大门,此事就板上钉钉了。

    此时,夏桉将她的心思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