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推了推他:“你快走吧,我都困死了。”

    林和平等她躺好,给她掖了掖被子才离开。

    宁安刚才跟小桔子一起看了直播。

    郑娇娇掉进河里以后,拼命挣扎,越挣扎越往里,眼瞅着就要沉下去了,来了个八九岁的小屁孩,也不知道下雨天他为什么在外面跑。

    他看了看在水里挣扎的郑娇娇,然后边跑边扯开嗓子大喊:“有人掉河里了,快淹死了。快来人啊。”

    住在河边的社员听见动静就往外跑,最后,是几个会水的大娘大婶下去把她拖上来的。

    此时,郑娇娇已经呛了一肚子水,闭气昏迷了。

    住在河边的人几乎每年都能见到溺水者,有一些救人的土办法,大娘大婶们翻来覆去的把郑娇娇折腾了一遍,又是倒立控水又是击打腹部又是猛拍后背,还真把她给弄醒了。

    郑娇娇刚醒过来的时候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就开始哭,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吓坏了。

    另外几个大娘大婶就把她送回了知青院。

    林和平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只能跟别人打听了一下情况,回来讲给宁安听。

    宁安跟他说:“那么多人下水救她,她倒好,醒了以后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这种人一看就是人品不行,你千万要离她远点。”

    “这还用你说,我平时都不搭理那些知青。他们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知青院。

    郑娇娇虽然醒了,但是在水里待的时间有点长,肺部感染,很快就发起了高烧,知青们找到大队部,请大队部派牛车把她送去了公社卫生院。

    安远之看着昏迷不醒,烧的小脸通红的郑娇娇,心疼坏了。

    他还是通过这件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大队长林长民也担心知青在自己这儿出问题,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安远之一路上都在咬牙切齿的埋怨:“我们知青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却在你们这儿出了事,要是娇娇有个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本来还担着心的大队长顿时就心如止水,到了公社以后,他没有跟去卫生院,直接就去公社领导那儿告状了。

    “下雨天,生产队休息,建议大家在家里学习语录和思想。社员们都很听指挥,我们大队的知青却无所事事,不顾我们的警告跑到河边去伤春悲秋搞资本主义腔调,我们的社员下水把她救上来,结果有的人好赖不分,竟然想要栽赃陷害,说我们对知青照顾不周!”

    “我对伟大领袖发誓,我们生产队没有做过任何苛待知青的举动,相反,一直在照顾他们,给他们安排轻省活计,结果却被倒打一耙反咬一口,我们贫下中农的心受到了沉痛的伤害,我请求把这个落水知青郑娇娇和那个是非不分的知青安远之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