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抵在皇帝的脖子上,一道轻微的血痕留下,破口大骂的皇上像是被掐住脖子,不敢再嚎。

    他看清了萧牧北眼中的杀意,这个儿子是真的想杀他啊!

    “逆子,逆子……”,皇上颤颤巍巍地重复着这俩字,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萧牧北又将手中的剑指向贵妃和麟王:“太子哥哥昨日给我托梦,说他在下面太孤单,想让你们去做个伴。”

    贵妃疯狂后撤,但怎么都逃不掉,惶恐地求饶:

    “别别……不要,萧牧北,我错了,陷害的计谋都是皇上和萧牧祈干的,我一介妇人能做什么啊,跟我没关系!”

    萧牧祈猛地看向贵妃:“母妃,你怎么……”

    “别说话,祈儿,你不是最孝顺了吗?你认罪,你认罪啊——”,贵妃失去了往日的高贵,像个泼妇一样逼迫亲儿子认罪伏法。

    “我……”,萧牧祈没想到他敬爱多年的母亲,会在这时候反咬一口,呆愣地坐在那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萧牧北没闲心看他们“母子情深”,恶心:“押下去吧!”

    五天后,皇帝禅位,旬王萧牧北登基。

    新皇登基不到一个月,太上皇被迫写下罪己诏,表明先太子萧牧屿的死亡是他和贵妃、麟王一手策划,他觉得愧对大儿子,愿意向天下百姓承认他的罪过。

    很快,这份罪己诏经叶涣之手,传遍天下,为先太子洗刷谋反冤屈。

    罪己诏公布出去没多久,太上皇被宫女发现吊死在先皇后宫殿内,曾经受宠的贵妃疯了,疯疯癫癫地掉进水中身亡。

    麟王被判车裂之刑,就在先太子被行刑的地方。

    萧牧祈抬眼看向萧牧北:“成王败寇,这一局,我认输。

    想想你还真可怜,曾经看着大哥血肉模糊、四分五裂,如今又看着二哥落得同样下场,不害怕吗?夜里做噩梦怎么办?”

    萧牧北抬手让他们开始行刑:“噩梦做了十几年,早就不怕了……”

    旬王全身上下嘴最硬,主人格狠话放的厉害,结果晚上做噩梦,又想起失去母亲和哥哥的痛苦,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自闭症犯了。

    半夜,萧牧北沉默着钻床底,自己钻就算了,还抱着他家光溜溜的王妃一起钻。

    黎倾:“……”这是偷情吗?

    “倾倾,我好像又多一个晕血的毛病,一想起来就晕,完了,病的更严重了,萧牧北……要不你把我抹杀吧,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