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的,咱们帮着捞忙时我就提一嘴,到时候人多,让大家看看啥叫铁杆朋友,咱们和鲍大哥面子上都有光。”

    “就你能显摆,还非要当着人头百众跟前说,看来你早就谋划好了!”

    ……

    吃完午饭,秋丫娘坐在大门口的阴凉处,用破布条把扫地笤帚绷上,免得掉糜子。

    马玉芝知道秋丫娘放假了,看起来比她本人还高兴,忙不迭的来找她唠嗑。

    秋丫娘明白她的心思,穿上新衣服,最先来向自己展示一下,嘴上不说,其实意味着对自己的感谢。

    “呵,都做好了?真好看!”秋丫娘发自内心的赞叹着。

    马玉芝扭捏了一下,因为是秋丫娘借给她钱买的,穿在身上在她面前感觉不那么自然,都是骨子里的自尊心使然。

    最大的原因、是她觉得秋丫娘心知肚明,她为了青富,才这么‘下血本’。

    而秋丫娘分明已经暗示过她,不应该跟青富保持那种不正当关系。

    “乍穿一件好的,还觉得有点不适应,真是穷命脑袋。”马玉芝自嘲道。

    “把自己收拾一下,别人看着舒服,自己也提气,你又不差啥,咋就不能穿件好的?才三十多岁,不打扮一下,都瞎了你这坯子了。眼见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甭太苛待了自己。”

    秋丫娘明白马玉芝的心理,‘吃人家的嘴短,花人家的手软’,在债权人面前太神气怕引起人家不适,所以给她打气,让她放下心理包袱。

    马玉芝这才坦然了一些。

    忠厚媳妇有如长了‘顺风耳’,马上就赶到了,眼睛直接被马玉芝身上的新衣服吸引了,夸张的大叫起来:

    “哎呦喂!穿得这么‘光棍’,我以为来客(qie)了呢?都不敢认了,这是往十八扎古呢?”

    “听你这说法,我只能披个麻袋片炕头挪到炕梢?连一件衣服都穿不得了?我欠你钱还是欠你粮?”马玉芝一改先刚的自馁,瞬间变得伶牙俐齿。

    “啧啧,张嘴就呛人肺管子,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那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我还真就听不出来!”

    忠厚媳妇知道辩不过马玉芝,所以绕开死亡命题,打量着她自顾说道:“还别说,这样一收拾,不看你身后一大帮孩子,真像个没结婚的大姑娘!再加上膀大腰圆的体格子,不定多少人惦记着呢?你要是心活泛了,肯定能找个比娟子爹强的男人。”

    忠厚媳妇说完,‘嘶溜’了一下口水,等着马玉芝接招。

    果然,马玉芝一秒都没等,立马回击:“娟子爹怎么了?还没等我嫌弃呢!你倒哕吧上他了,他是好是孬又没跟你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