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场比赛结束了。”跟在马克西姆斯身后的阿克果一直留心着对岸的情况,嘴里嘀咕着。

    “哦,那不错,陶器工坊里有瓶画师吗?”

    “卡皮托,你们工务部今年有考虑在库帕河两岸建起河堤,防止以后河水暴涨、淹没农田吗?”马克西姆斯又问道。

    而尼克斯部落的潘诺尼男子虽然少,但他们以往身处前线,频繁征战,身体素质自然不差,即使成了俘虏、受了阿尔迪伊人的虐待,但因为时间短,没能对他们身体造成永久性损伤,加入尼克斯部落后很快得到恢复,所以在这样激烈对抗的比赛中身体素质更好的他们当然能够占据上风。

    “首领,陶器工坊有一个请求,托我跟你说一说。”卡皮托插话道。

    不说其他的,光是使用的泥浆、石砖就会是一个巨大的数值,今年肯定修不了,明年恐怕也够呛,如果一定要仓促的修,修好了恐怕也不能很好的抵御河水暴涨!”

    看到场上的同胞们神情痛苦的向对手低头,戈威斯的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攥住一样,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在塞格斯提卡部落中多年来所受的耻辱。

    他本想骂场上的同胞不争气,但看到这些几乎累瘫在场上、还受伤好几个的同胞们,那些伤人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只能作为一种情绪的发泄。

    在休息了一天之后,当起义军在想要采取行动之时,罗马军营中驰出一队骑兵,他们将阿特图穆斯等留在雷吉姆海岸的起义军首领及重要手下的首级、还有旗帜扔在了起义军宿营地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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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领,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沃勒努斯提出自己的看法:“族民们这么喜欢踢橄榄球,一旦河水淹了河滩的球场,我们正好可以动员他们到北岸密林的边缘处开荒,他们为了获得新球场,一定会非常愿意出力……”

    不,这不是简单的比赛,而是一场战争,一场斯科迪斯齐人必须赢得的战争!……戈威斯咬牙想着,他已经决定要想尽办法加入球队,然后在场上狠揍潘诺尼人。

    斯巴达克斯来不及自责,阿特图穆斯的覆灭让起义军军心浮动,甚至有分裂的危险,而且他们突围之后并没有带多少辎重,实在不宜久留。在征得其他首领的同意之后,起义军即刻北上,离开了让他们心悸的意大利南端。

    特瑞萨所在的球队竟然输了!……戈威斯刚开始看橄榄球比赛,只是出于好奇,逐渐被比赛的激烈对抗所吸引,到最后已经完全将自己代入其中。

    因此斯科迪斯奇球队输球才让他如此愤怒,更愤怒的是比赛结束之后还有一个固定的仪式,输的一方要向赢的一方表示祝贺。

    “有三个,是从萨拉皮亚跟着队伍一块来到这儿的,他们对你在咱们部落旗帜上绘制的那条龙非常着迷,认为和他们之前所学的绘画手法完全不一样,却更加的生动逼真,因此希望能够向你学习,以便将来能够在黑陶上绘制出远超以往的精美图案,让咱们尼克斯部落的黑陶胜过希腊,尤其是雅典的陶器。”

    这一惊天噩耗震惊了起义军上下,有的人要求立即率军进攻罗马人、为战友们报仇,但更多人则认为友军遭受惨败、战士们备受打击,在这个糟糕的情况下根本无法与刚刚获胜的罗马军队对抗,应该立即离开这里,甚至还有少数人埋怨斯巴达克斯之前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从而葬送了阿特图穆斯的军队……

    卡皮托还没回答,工程师斯普卡拉就抢先说道:“今年恐怕不行,咱们领地内的河岸线可不短,首先得先把两岸的地形都测试清楚,还得了解库帕河涨水之后水量、流速的大小……

    看到在场上的同胞们在裁判的催促下向列队的对手低头行礼时,戈威斯已经忍不住和同伴们一样破口大骂。

    这让斯巴达克斯感到不安,他本想率军队攻击罗马军营以作试探,然而刚刚进行了一场突袭的起义军士兵们无论是体力、还是士气都无法再进行一场战斗,所以只能作罢。

    然而罗马人稳守军营,丝毫没有要追击的迹象。

    “是的,首领,这段时间陶器工坊制造了大量的陶器,满足了咱们部落族民的需要,不过陶工们觉得这些陶器的制作还比较简单,接下来他们要制造更复杂的陶器,并且还要绘制精美的瓶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