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是陈守仁身后那绿衣少女看不下去了,哼了一声,小声说道,“公子倒是颇有闲情雅致,跑到汜水之上和你的死对头讨论起谁最漂亮这等事情来了。”

    “嘿嘿,阿琴生气啦?”陈守仁小声赔罪,“公子我是故意气他呢!啧啧,你别看这宋之问人模人样的,我一提及那余幼薇,他便露了马脚。想来这儒剑对余幼薇的感情绝不一般。”

    “咦?”绿衣少女阿琴嗤笑一声,满脸鄙夷,“阿琴倒是不知,公子何时这么喜欢听人墙角来了。敢问公子,这是您的新爱好吗?”

    陈守仁干咳两声,愣是被绿衣少女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这不是听三师叔一直念叨说宋王君子启和儒剑宋之问之间的感情,就因为那个才貌双绝的余姑娘起了猜忌,所以……”陈守仁想要辩解。

    “三师叔那个浪荡子的话你也相信?”绿衣少女哼了一声,更加不屑了。

    陈守仁一愣,“阿琴,这样说三师叔,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绿衣少女反问一句,又把陈守仁堵得一句话说不上来,只好闷头撑船。

    毕竟是四境至尊撑船,陈守仁这边很快便到了汜水河心。只见那白袍将军长篙一定,真气鼓荡之间,画舟稳稳地漂浮在汜水之上,任由河水湍急,船只也没有丝毫被水流飘走的意思。

    宋之问眼见陈守仁已至河心,体内真气运转之间,脚下船只突然加速,只是片刻,也已经驾驭船只来到河心。

    郑宋之战的两军统领在汜水之上正式会面。

    这两位北境新晋将星皆是年纪轻轻,却早已在北境声名远播之人。两人各自在脚下的一叶扁舟上站立,彼此对视,除了根植在眼底的敌意之外,还有几分不可察觉的欣赏之意。

    汜水河畔,一千六百名骑兵眼见自家主帅乘舟会面,都是神色紧张,生怕那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开打。若是平原也就罢了,他们还能舍命冲锋,可这是在汜水边上,即使两人打起来,他们也只能干瞪眼看着,根本插不上手。

    所以到底来说,这次汜水之会,就真的是陈守仁和宋之问两人之间的正面较量,顶多再加上小先生身边的剑侍阿琴,以及为儒剑撑船的黑甲兵士。

    可冲突比隔着汜水相望的两军将士想象中来得更快。

    只见汜水河心,陈守仁与宋之问各自以真气驾驭船只,令那两只小船在汹涌的河水中稳稳漂浮,不为所动。

    两岸的一千六百骑兵尽皆瞪大了眼睛,盯着汜水河心的局势。

    就在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的时候,陈守仁开口了。

    汜水汹涌澎湃,以至于两岸的骑兵没有一个人能听见那白袍将军在说什么。可就是那一句话,立刻让宋之问神色大变!

    “你说什么?”宋之问心里骇然,“小先生不要说笑了,难道不是你邀我来这汜水之上一会?”

    陈守仁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眼底有风暴酝酿。

    宋之问一看陈守仁的反应,心里顿时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