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人影从洞窟顶上突然坠落下来,落在曹冮身后。
曹冮大惊失色,可在他施展影遁之前,一把漆黑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丹田。
他想叫,丹田破碎,魔元瞬间溃散,止不住地倾泻一空。难以描述的疼痛几乎让他的神魂直接碎裂。可他叫不出来,因为背后那人捂住了他的嘴,语气阴森地在他耳边说:“这一剑,能不能要你的命,嗯?”
“白,白泽……”曹冮在喉咙里翻涌这个名字,血止不住地流,他艰难地看见了一张令他胆敢的侧脸。
“知道有种东西,叫避息珠吗?”白泽一边笑,一边缓慢地拔剑,然后将墨玉抵在曹冮的后心上。
“折磨人是不是很有趣,嗯?”白泽还是笑,缓缓用力,剑刃一点一点刺入他的心脏,“我好像,也体会到了这种愉悦。”
“不,不要……秘密,秘,密……”曹冮神色狰狞,喉咙里积满了血浆,可白泽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他只能往里吞。
“哦,你要告诉我秘密?”白泽好奇道,“你觉得什么秘密,能换你一条命?”说着松开手,曹冮将喉咙里的血全都吐了出来。
“云海仙门,也有,也有叛徒……”曹冮疼得蜷缩,每说一句话都要直抽气,“我告诉你,告诉,你……是谁,你……放了我……”
“我从来都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白泽笑道,“我答应你,就一定要办到。”
“好,好……”曹冮颤抖着声音,“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叛徒,是……”
“嘘。”白泽又把他的嘴巴捂上,“我还没说我要不要听呢,你急什么?”
曹冮惊恐地瞪大眼睛,呜咽着想说什么。
可白泽却并不搭理他,只说道:“且不说你骗不骗我。退一步来讲,青冥剑宗出了你这么一位真魔同修的奇才,北境各大山门还不人人自查?仙门自有执法堂,我不是执法堂的人,何必操这个心?看看你的德行我也能知道,若是仙门真有叛徒,也就这么点水平,能成什么气候?”
“呜呜!”曹冮拼命挣扎。
可白泽只在他耳边低笑,墨玉一点一点,像是雨后春笋,钻出曹冮的心脏。
只是那雨,是红雨。
曹冮狠狠地抽搐,白泽突然拔剑,滚烫的鲜血喷了魔宗少女一脸,眼睁睁看着曹冮倒在地上,兀自还在抽搐。
白泽一身白衣红了一半,他轻轻振剑,残留的血迹被他弹了出去,收剑入鞘。
白泽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被曹冮殴打得满身狼狈的少女,轻轻笑了一声,问她:“小哑巴,你是不想活了吗?”
阿鬼只是看着白泽,瞪着眼睛,一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