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一男人沉声吼,气拔山河,马车都跟着晃动起来。

    “找死!”谢珩眉目压着,含光自车中飞速摄出,直逼那人。

    “卧槽!”

    来人是个青年道士,穿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险险避开含光,见直逼自己的寒剑已凭空消失。

    他惊叫:“含光剑!有生之年,得见含光,上天待老子不薄,哈哈哈……”

    含光又来刺他,他连忙趴在地上,大声喊道:“君子剑之主该有君子之风度才是。”

    “君子哪有一见面就要人命的?我乃姜尚,还请剑主剑下留人啊!”

    听闻是姜尚,谢珩抱着苏澜下车,大步走到他身边,厉声:“看看她怎么回事!”

    姜尚瞟了苏澜一眼,陡然爬起,骂道:“我操你姥姥的姥姥的姥姥!老子就说有鬼吧!”

    感受到谢珩周身寒意,姜尚缩了缩脖子:“你把兵器保管好,别让它出来吓人。”

    “你怀里这姑娘再耽搁下去,可能真要没命了,你没发现吗?还心肝宝贝的抱着呢,赶快把她放下!”

    谢珩看了药老一眼,药老低声:“此人的确是姜尚。”

    谢珩将大氅解开,将苏澜放在上面,小心翼翼的。

    “这是你媳妇儿?”姜尚问。

    谢珩不答,他看着苏澜,哑声说:“看诊。”

    “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怎么给她看病,我告诉你,她这是离魂症,非血亲不可救。”

    药老赶紧道:“可这儿没有她的血亲。”

    “两口子也行。”

    药老看了眼谢珩,小声说:“这还没过门呢。”

    “那他肯给未婚妻花多少银子?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她这病不好治,银子少了我可不干。”

    谢珩自认为极有耐性,此时却压不住火气:“若能医好条件随你开,若是再耽搁,我便宰了你!”

    听到银子没问题,姜尚才将目光转向苏澜,看了一会儿,开始给她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