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抱到腿上坐着,两手攥着她的腰,啄了啄她的脸颊,低声道:“我这是教坏你?”

    苏澜眨眨眼睛,问的更无辜:“这个算吗?”

    谢珩饶有兴致的轻笑:“那什么才算?”

    苏澜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对,拿了毛笔过来,准备写一篇簪花小楷。

    “放我下去。”

    “就在这里写。”

    苏澜瞪他,老男人专制!

    她仿着谢珩的笔体写了一行。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谢珩指着“共”字,柔和道:“这一竖要着力,太过写意便失了筋骨。”

    捉了她的手,一笔一画带她书写。

    “还有从字这一撇,要在轻飘飘中写出骨力,不然神就散了。”

    这种事果真要手把手教。

    谢珩带着写一遍,苏澜意会,阿舅的字在骨,看似洒逸,实则傲骨凌霜。

    字如其人,她再写也是形似神不似。

    苏澜放下笔:“不写了,学不来。”

    看到书案花瓶里插着一株嫩粉樱花,花瓣上还沾着水珠,甚是可人。

    “您不是不爱折花吗?”

    谢珩不爱花草,起居室里除了基本日常用品外,就只有一面巨大的书架。

    苏澜住进来这几日,他添了不少女儿家用的东西,就连床帐都换了她喜欢的玉色。

    “折来给你看的。”

    苏澜从小就爱折花,尤其是到了冬日,花瓶里每天都有新折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