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勒得木疼,屁股更是一片生火,苏澜气得只能用头撞他。

    “你怀疑我和宋书意有牵扯,为何不来问我?就闷想,然后折腾自己折腾我!”

    说着又是一尺。

    “这么大的人了,有没有做人妻子的自觉,和离是能挂在嘴上的吗?”

    “还有刚刚在严家,你差点就切了自己的手,你怎么敢这样伤害自己!”

    “你什么都不说,在心里就定了我的罪,你当我是死人吗!”

    苏澜屁股好疼,当然更疼的还是她的羞耻心!

    她撞不疼谢珩,手又被绑着,干脆一口咬在谢珩腿上,用了全力去咬。

    谢珩仿佛察觉不到疼,举着尺子又给了她一下,不及之前的重,却还是逼出了苏澜的眼泪。

    她死死咬住谢珩的腿,心里骂了老男人一百遍,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我总想着这么多年不在你身边,让你受了许多苦,便没有管教你。

    却不想竟将你纵成这般,想风便是雨,完全不计后果,今日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话说得这么狠,可到底是下不去手了,谢珩丢了尺子,颤着手摸了摸苏澜的头。

    小时候她那般顽劣,他都没有打过她,如今年岁长了,又嫁了他,他更是不能动手了。

    可她属实太刁钻,性子又倔又利,发起脾气来伤人伤己。

    言语讽刺,举刀砍手,想要和离……

    哪一件不是不留余地?不是往他心窝子上戳?

    他是足够自持、克制、隐忍,但他是人,本就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

    她举刀时的惊惧犹在,让他又惊又怒,现在心肺皆是一片烧灼。

    谢珩:“还咬?你是要吃人肉吗?”

    苏澜依然不松口。

    谢珩认命地叹了口气,想将人抱起来,却摸到一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