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追了那么多年,只盼着对方一次回眸爱怜,却始终没有等到。

    她自认这世上没人比自己更适合谢容与,更适合做他的妻子。

    她想谢容与是个没有儿女情长的人,她可以等,一等就是数年。

    她终于鼓足勇气,想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不惜坠湖断骨,用了自毁的手段。

    她想逼迫谢容与认清,苏清念这种自私自我,鼠目寸光的小姑娘,根本不适合他。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到的。

    哪怕与秦骁云发生那种事,她也认为谢容与会公正,会认清苏清念的为人。

    到头来发现自己才是笑话。

    人家夫妻恩爱,就算生气争吵,那也是闺房情趣。她这个外人,像极了跳梁小丑。

    她一生好强,用了十几年,做了这世上女子不敢想、不敢做的事。

    自认为不同,其实哪里不同?还不是落入俗套,为了个男人失去自我。

    宋书意笑了笑。

    她起身,淡声:“下月初十是我和秦骁云大婚的日子,诸位有空就去喝杯喜酒吧!”

    严天野看了宋书意失神的模样皱眉,想追出去,见谢珩摇了摇头。

    严天野看向窗外,秦骁云牵着马站在茶楼门口,一人一马,显得很沉默,再无从前的少年张扬。

    好好的两个人,因为那一场荒唐的情事,像是被人夺了精气神。

    他们都是煎熬的。

    “要不我们还是去找宋老商量一下,把这桩婚事退了吧!

    宋书意不是那么重形式的人,她能走出来的,可若真成了婚,就会被困住一辈子。”

    多年挚友,严天野终是不忍心。

    谢珩:“她虽不拘小节,但却极重家族节气,宋家人都爱名声,也一直在严格遵守。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秦宋两家不结亲,宋书意只能逐出宋家,你觉得她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