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死死咬住下唇,想着从前梦魇时,也是这般头脑清醒,只有身子不能动。

    只要心志坚韧,一定能冲破克制的。

    王景和伸手去扶她,却在触及她的一刻,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无数回忆涌入。

    年少初心动是未婚妻明艳的俏脸,那是世上难寻的好颜色,没人及得上,便没有人能再入他的眼。

    那时不懂,只觉得自己是动了色心,对她可以,对比她漂亮的女人也可以。

    可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比得上她漂亮的女人,又告诉自己女人而已,关了灯都一样。

    无数次的放纵情迷后,他发觉自己是空虚的,清醒的,想念这个姑娘的。

    不是爱一个人的皮囊,而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爱了就是最好的。

    一次次的痛苦思念,将她的模样打磨得清晰极了,被他小心揣在心窝子里。

    他有多后悔自己没能好好爱她,没能和她做成夫妻,就对她有多么的渴望。

    如今她就躺在他的面前,眉目生春,任人采摘。

    欲念狰狞,如同巨兽撕毁他的皮囊,从他身体里一跃而出。

    他这么爱?

    为什么就不能要?

    就连老天爷都在给他机会,将她送还自己面前。得不到不是白回来了吗?

    王景和的眼神让苏澜害怕。她不敢动,也不敢开口,就怕刺激到他发了兽欲。

    王景和扑上来,想要吻她。

    苏澜侧开头,哑声:“你说你寻了我两世,那你好好想想我的死状。”

    王景和狼狈闭上眼睛。

    “我被关在黑屋子里,对着镜子,被人生剥了脸皮。苏漪不解恨,又将我倒吊在梁下放干了血。”

    王景和俊秀的脸狰狞开来:“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