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赶紧扯他。

    阿舅平时就挺在意年纪的,这个呆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路今安扯回自己衣袖,瞪着苏澜:“我问问怎么了?事实也不让说?”

    谢珩却很淡然:“是年长她一旬。”

    路今安看起来不太满意。

    但终归是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那人前我唤你舅,人后您别摆长辈架子。”

    谢珩静看着他,“姐夫就不是长辈了吗?”

    “姐夫小舅子哪里算长辈?”

    谢珩想想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路今安接着说:“我阿姐一看就很喜爱你,你也要好好爱她,不能总这么藏着,搞得跟个外室一样。”

    谢珩觉得他这位小舅弟管得可太宽了,“你在市井中混到这么大年岁,想不想学点东西?”

    “你要教我吗?”路今安打量着谢珩,“看你的模样读书应该很厉害,会用剑吗?”

    “会一点。”

    “那就教我剑术吧!”

    苏澜发现,她这个宝贝弟弟可真是不知者无畏。那模样明显是觉得她阿舅剑术不佳,成心给人难看。

    不过,倒是很勇敢,男孩子有胆气才好。跟苏淮、苏洛那般,她才要担心呢。

    就是心眼子还不够多,跟阿舅学剑术,用不了三天半,就得俯首称臣。

    给路今安下好钩子,谢珩便牵着苏澜走到墓前,将祭品一一摆好,稽首跪拜。

    谢容与,监察院首。

    当今天子都不敢受他的跪拜大礼,可在谢婉如的坟前,他跪了。

    “母亲大人在上,谢容与在此立誓,终生爱重苏清念,若相负必青丝腐儒,尝尽八苦。”

    他身侧的苏澜想要斥他说的话不吉利,可见他额头磕在地上,郑重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