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转身进屋,若不是眼下着急接手阿母嫁妆,不想节外生枝,她真想揍人!

    最恨这种没立场,处处逢源的假好人,也难怪阿母看不上他。

    她上辈子得有多瞎,竟将这人视作亲兄!

    苏澜一不小心被自己恶心着了,气得觉也睡不下。

    “长夏!”

    长夏匆忙进屋,焦急道:“姑娘,怎么了?”

    “我去滦平郡前,不是让人去苏淮那,把我送他的东西都取回来吗?怎么一件都没看见?”

    长夏戳戳指头,小声说:“长秋带人去要了,可小少爷不给,不承认是您送的。”

    “不给就抢回来!”苏澜此时躁得厉害,“带逐星去,正好苏淮晕着,行事方便。”

    “好,奴婢这就去。”

    只要有逐星在,长夏似乎就格外有底气,带着一帮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

    苏澜被她那模样逗笑,心情也明朗了些,窝在床上重新酝酿睡意。

    明明已经疲倦得指头都不想动,迫切需要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都是上辈子的事,好的坏的,反反复复,搅得她难以安宁。

    她翻出针包,扎了印堂、神门还有安眠三处穴位,很快有了睡意。

    可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又醒了。

    她按住沉重到有些发痛的头,低声唤长夏。长夏没来,进来的是逐星。

    “姑娘可是不舒服?”

    “我睡不着,头疼,你来给我按按。”

    逐星为难:“奴婢不会。”

    苏澜叹气,自己揉按太阳穴:“苏淮那的东西还剩什么?”

    “长夏说大部分还在,只是有些养护不当,破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