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背擦试掉脸上的泪,上前给苏澜见礼,抽噎着说:“妾身谢苏姑娘救了绵绵。”

    “举手之劳不必谢。孩子可能有些受惊,夜里最好带着她睡,多安抚一下。”

    苏澜以为她是绵绵娘亲。

    紫衣妇人绞着手指,闷声:“我闯了祸,以后绵绵肯定不给我带了。”

    苏澜看向冯庆。

    冯庆笑了笑:“这是内子芸娘,绵绵唤她婶婶。”

    苏澜点头。

    心中嘀咕,这婶母倒是极好的,将绵绵当成自己的孩儿一般。

    见芸娘还在内疚落泪,忍不住柔声说:“这么大的小孩尚不知深浅,最怕这样的小物件。”

    “不管是吃还是玩这种能入口的小东西,都要格外仔细,切莫大意。”

    芸娘郑重点头。

    “冯老可在府里?”苏澜问冯庆。

    “父亲今日去了趟商行回来,就一直在会客厅等您。”

    冯庆将绵绵递给芸娘,芸娘接过,哭着说:“儿啊,婶婶对不住你。”

    绵绵两手揽着她的脖梗,额头贴在她下巴处,小声说:“绵绵困了,要婶婶哄我睡。”

    芸娘的眼泪吧嗒落下,抱着绵绵闷声应好,心肝宝贝似的。

    冯庆递了手帕给她,声音愈发柔和:“快带她回去睡吧。”

    这是还把孩子给她哄。

    芸娘含泪点头:“谢相公。”

    冯庆带着苏澜去见冯昌平,老爷子正在自己对弈,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

    他的身材略显清瘦,端正的脸垂眸不语时,会给人一种很严厉的感觉。

    见了苏澜进门,他向苏澜走过来,脚步甚至有些快,“姑娘来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