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皱眉:“我不说看好了,别让她死的吗?”

    长夏低声:“一点利器都没给她留,她把手腕咬烂了,失血死的。”

    苏澜沉默片刻,冷声道:“她倒是个忠仆,宁可死也不出卖主子,死前可有异常?”

    “月见姐姐说她昨晚说了句话,听不太清,好像是想她的姑娘了。”

    “既如此,送还王妙希吧!她的乳母死了,也该让她痛快痛快。”

    苏澜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难过,她想康婆子死了,关于阿母难产的线索又断了。

    可是活着又能怎样呢?

    手段用尽也没能让她开口。

    “姑娘,您有空能给江承看看腿吗?他死犟,什么也不跟奴婢说。”

    苏澜抹了把脸,收敛心情:“我去看看。”

    彼时,江承正拄着拐杖在院里练习行走,总躺着,感觉骨头都僵了。

    他穿着沙青直缀,衬得皮肤更白了,哪怕就是粗布衣,也掩不住极精致的俊秀。

    见苏澜进院,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待她也看向自己,又故意错开面颊。

    “进来,我看看你的腿。”

    江承刚坐到床上,又听她说脱裤子。

    他瞪眼:“什么?”

    苏澜:“脱裤子。”

    “你要干什么?”

    “你说能干什么?”见他捂着裤腰,一副怕被轻薄的模样,苏澜忍不住冷笑了声。

    江承耳尖通红:“你笑什么!”

    “医者父母心,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就当我是你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