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阁老心痛的闭眼,嗯了一声:“夫人保重。”

    严天苍温和一笑:“上枷锁。”

    这一句震得所有人都抬头。

    给当朝二品大员,曾任过阁老的人上枷锁?

    王景言一听就急了:“不要说现在还没结案,就是结了也不过是贪腐,罚俸罢官已是极限。”

    “况且我等并未反抗,于公于私都不应该上枷锁,严侍郎该全我等体面!”

    严天苍看向王景言,皮笑肉不笑:“王少卿最是熟读律法,不如就先锁他吧!”

    王景言还欲再说,却已经被捕快反绞住手臂,狼狈不堪。

    王景和一看就急了:“严天苍,你放开我长兄,你没权利这样做!”

    有捕快一脚踹在他膝弯,他跪在地上,被人按住,枷锁随之将他扣住。

    一直稳着的王家人忽然崩溃,一时男人大声斥责,女人哭声震天,好不凄惨!

    王阁老脸色惨白。

    他纵横官场半生,从未想过王家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捂住胸口,吐了一大口鲜血。

    “父亲!”王景言嘶吼出声,眼见着王阁老被扣上枷锁,眼珠子都红了。

    无论他怎样喊,刑部的人都没手下留情,将王家有官职的全部装入囚车。

    女眷们都被绳子绑住手腕,串成一串拉着,狼狈走上街,千人看万人瞧。

    动静过大,还是惊出了文儒巷一些不知内情的人,还有不少百姓跑来看热闹。

    要知道这文儒巷的人都清贵得很,平时作践起别人来毫不含糊,几时能这般?

    王家人被人像猴一样观赏,屈辱极了,当场就有女眷咬了舌头。

    苏澜不知这些人都是什么毛病,动不动就咬舌自尽。咬舌能死人吗?怎么想的啊!

    果然,人没死,只是痛得大声哭喊,让所有人都看向她,姿态也比之前更难看了。

    王景和被扣在囚车里,快到巷子口时,远远看见苏澜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