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思考片刻,还是决定不去了。

    车门关上,周遭陷入安静,苏澜忽然就有点儿怅然,她心里是想去问阿舅的,可顾忌实在太多。

    捏着脖颈上挂着的骨哨。

    心想原来把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藏在心里,只要得不到,想起来就会疼。

    她不知道自己能理智多久,支撑多久,更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崩溃。

    现在只能不要那么敏感,不要多思多虑,毕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可翌日,医馆接连来了几个少年,都是来找她看诊,诊完没病的。

    少年们一个比一个古怪,每走一个不消半盏茶,绝对又来一个。

    搞得医馆的伙计都没心思干活,暗戳戳地偷看美男子,然后用眼神交流心得。

    气得苏洛直骂要给他们治眼,还阴阳着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他心里气着苏澜,但又不敢表现出来,甚至连指桑骂槐都不敢,只是把脾气发在伙计身上。

    在第九个少年来找她时,苏澜彻底爆发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昨天还想着自己能忍住,可如此咄咄逼人,她再忍就要憋死了!

    就像烛火终会熄灭,古井终会干涸,是人就他妈有忍不住的时候!

    爱死爱活,她豁出去了!

    她从医馆出来直奔听风苑,却扑了个空。

    也对,他谢院首日理万机,怎么会闲在家里,必然是去监察医院办公了。

    行。

    她等着。

    今天要是不把话挑明,她就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