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曜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

    “子经,你说的没错。”

    “但是,但正义与和平,绝不能通过妥协与退让得来。”

    “必须要让这些乌桓头人们知道,叛乱——不是他们这些贵族过家家的游戏,打输了认个错就完了。”

    苏曜一边说,一边走到丘力居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乌桓大王,冷声道:

    “昔日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我大汉天威赫赫,尔等如今高举叛旗,显然是忘了这些。”

    “但是不要紧,我既然来了,就会让你们重新记得——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嘶——

    苏曜话音一落,大堂内登时响起一片吸气之声。

    那丘力居更是脸色苍白如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他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冠军侯并非虚张声势,他是真的打算要置自己于死地。

    完了,都完了

    丘力居恐惧,那牵招田畴与赵云等人则是深深的震撼了。

    他们没想到,在这社稷风雨飘摇的时刻,竟能听到如此豪言壮语。

    要知道,今时可非往日啊。

    两汉四百年统治,如今就像个迟暮的老人,遍体生疮,国内反贼不断不说,群狼环伺间羌人,匈奴人,鲜卑人,乌桓人甚至南蛮异族等等全都是心怀二心,反個不停,一点点的蚕食着大汉的肢体。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对于他们这些当代的年轻人来说已经是几代人以前的回忆了。

    他们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国内阉党祸国,民不聊生,反贼高举大旗,战火跨州连郡,东南西北边境的百姓不断的被异族烧杀掳掠,朝廷却无能为力

    故而,苏曜的话在他们听来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有点莫名其妙,甚至有的人还想发笑。

    然而,他们马上便止住了。

    别人这么说可能是吹牛,说大话,咋唬人等等,但是这位苏君侯瞧瞧他一路来的表现,这家伙搞不好真的有能力做到啊。

    于是乎,他们看着苏曜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