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想到什么,抬头去看殷蕙,就见她也笑着看了过来,头上插着一支粉嫩嫩的桃花,却是人比花娇。

    魏曕默默收回视线,按住儿子的小手道:“爹爹不戴,男子都不戴。”

    衡哥儿不懂。

    魏曕则抱起小家伙,走到别处,转移儿子的注意力。

    赏花赏了一个时辰,走走停停的,来到东山寺时,殷蕙竟然有点累了,只想躺在客房里好好歇个晌。

    魏曕提前让长风在寺里订了一间僻静的客院,一家人洗洗脸,僧人们便把午饭端了过来。

    衡哥儿吃到一半,居然靠在乳母怀里睡着了。

    “抱下去吧。”殷蕙好笑地道,原来儿子才是最累的那个。

    等乳母退下,殷蕙敲敲自己的腿,对魏曕道:“您还想跑马吗?”

    魏曕看她一眼,嗯了声。

    殷蕙:“那您自己去成吗?”

    魏曕吃了一口素菜,才淡淡道:“我对这边的路不熟。”

    她自己说的,要给他当向导,免得迷路。

    殷蕙其实也想去的,就是累,如今被魏曕一催,她也就将疲惫抛到天边,痛快地做出了选择,吃完立即去内室换了男装。

    魏曕慢慢地品着茶。

    门一响,他抬眸看去。

    殷蕙准备的男装倒是没什么稀奇,只是当她把长发全部束起,属于女子的艳丽仿佛也全部收了起来,只剩那份让人在酷暑时节也会觉得心旷神怡的清新灵秀。

    此时的她,倒显得比殷阆还要小两岁。

    魏曕又想到了十三岁的五弟魏暻,若是遇到卫所里的熟人,他假称她是五弟,那些人大概也不会怀疑,只会诧异五弟怎么长得这么俊。

    “出发吧。”

    魏曕放下茶碗道。

    殷蕙笑着随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