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戳了戳儿子的小胖脸。

    衡哥儿皱皱小眉头。

    魏曕手指一顿,没再打扰儿子。

    乳母试着问:“要不,奴婢把五郎叫醒?”

    魏曕:“不必。”

    他又看了几眼儿子,起身离去,这一次,他直接去了殷蕙的屋子。

    金盏、银盏识趣地守在门外。

    殷蕙睡得并不是很深,当魏曕坐到床上,床板下沉,她忽地醒来,肩膀不动,她朝后偏头,就见魏曕已经脱得只剩中衣,丹凤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殷蕙眨了眨眼睛,又往魏曕身后看去,窗户那边一片明亮,不像黄昏。

    “您,您回来啦?”

    一边疑惑他怎么提前回来了,殷蕙一边撑着坐了起来,乌黑顺滑的长发自然而然地垂落下去,有几缕不老实地翘了起来,那凌乱却增添了几分慵懒与妩媚。

    魏曕的视线从她的发丝移到她的脸上,睡得红扑扑的,半边脸上还残留枕头的压痕。

    床帏中飘散着一缕清香,是她常用的花露味道。

    “怎么没等我?”魏曕看着她的眼睛问。

    那样的神色,那样平淡的语气,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在生气。

    幸好,殷蕙很了解他了,知道他只是纯粹地在问一个问题。

    她垂着眼道:“我以为父王会多留您一会儿。”

    回答完了,注意到中衣的领口有些松散,殷蕙下意识地拢了拢。

    还没拢好,一只大手斜刺里探了过来。

    殷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像回忆中本该发生在浴室的那一幕,突如其来的动作总是叫人心惊。

    下一刻,她被魏曕按回了床上。

    依然是从脖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