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蹲下来,握住了老爷子的手。

    殷墉看出了年轻人的豁达,这孩子小时候受了太多委屈,可能再多这一次,对他而言也没有区别。

    可是他身为一家之主,不能再轻易绕过殷闻了。

    二十鞭子打不出他的悔意,再把那冷血歹毒谋害亲弟的孽畜留在家里,总有一日,孽畜也敢朝他下手。

    “殷老七有句话没说错,他是我亲手拉扯大的孙子,他心狠,我做不到将他送官。”

    “等咱们回去,我会正式分家,给他们一家三口一份产业,让他们去番邦生活,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祖父……”

    “你不用再说什么,我意已决,这样对大家都好。”

    殷墉确实对殷闻死了心。

    然而当他回到家里,德叔却递给他一封殷闻的辞别信。

    信上,殷闻交待了他被冯腾打伤的经过,自言心灰意冷要去外面游历一段时间,归期不定,让老爷子不必挂念他。

    洋洋洒洒一封信,诉说的全是他无法在老爷子面前尽孝的痛苦,半个字都没提那毒计。

    殷墉气笑了,问德叔:“他何时走的?”

    德叔道:“端午之后,先前都在养病,养好了说要一个人出去散心,我也没敢派人盯着。”

    大少爷好好的,他肯定安排护卫跟着监视,可大少爷废了,万一受了刺激自寻短见,他担待不起。

    谁能想到,大少爷竟然离家出走了。

    德叔还不知道殷闻做了什么好事,殷墉一眼就看透了殷闻这封信后的算计!

    殷闻没有收到殷老七的通风报信,担心阴谋败露,所以提前跑了!

    真败露,他跑得妙,没败露,他也可以装作只是出去散心,过段时间再回来!

    敢情他苦心栽培了十几年,就教出来这么一个把聪明才智全用在邪门歪道上的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燕王:你这孙子也是绝了。

    殷老:子孙都是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