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小海子应答,便要上前去扯薛云露。

    薛云露猛地回过神,更上前几步,抱住了景文帝的小腿,哽咽着哀求:

    “陛下,妾身真的不知。”

    “求陛下怜惜,妾身真的不知道啊。”

    景文帝厌恶地看着她,竟然发现她还在有意无意地露出媚态。

    再美的容貌,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来,都显得恶心。

    下一刻,景文帝猛然踢开薛云露,把薛云露的身子踢得向后倒去,还来不及呼痛,又被小海子生拉硬拽地带走了。

    “陛下,妾身真的不知情啊。”

    “……”

    当薛云露彻底消失在永延殿时,终于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景文帝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半晌。

    他上前把木窗打开,呼啸着的寒风争着钻进来,床上的帷幔都像有了灵魂般,被风吹得四下摇摆,宛若他的内心。

    焦灼不堪。

    明媚儿跑了,他起初是怒极了。

    可见到马车内的景象和男人口口声声说同明媚儿有染时,他知道。

    这是有人存心要她死。

    那她到底是不是自愿跑的?还是被人生掳了。

    现在又在何处,是否安全?

    景文帝越想越是烦闷,如刀的寒风并没有让他冷静,反而让他心头更是燥热火起。

    这么冷的天,她若是临上马车前发现不对跑了,在那片密林里,会不会被冻死。

    下一刻,景文帝转身出永延殿,又上了马,直奔东城门外的密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