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诚冷笑道,“呵呵,你们真当叶瑾小儿是这般好相与的?!他手下的那些官差虽然武艺不精,但是对他唯命是从,而且看得出会一些战阵之术,就单凭咱们几个人,不一定能从这些衙役手里讨得到好,鬼知道寺里到底还有多少差役?!而且你们别忘了,山路上还有数十上元县的差役朝这边而来呢。”

    “但是就算是这样,咱们也不能怂了啊。”有人嚷嚷道。

    “就是,而且他区区一个上元县县令,手下的官差哪会什么战阵之术?!最多就是有一些匹夫之勇而已,难不成那些低贱的差役真敢对咱们动刀子!?”

    “别人连齐王府的内侍都敢杀,你觉得他们不敢对你动刀子!?燕王府的管事,曹国公府上管事是被谁杀的?!周骧那厮的屁股又是被谁打的!?你们若是继续这般骄纵下去,早晚会吃大亏的。”冯诚冷着脸教训道。

    其他勋贵听他这么说,一个个都垂下了脑袋了。

    不过还有一个人梗着脖子,有些不服气道,“但是即便如此,咱爷们就这么认输了?!若是此事传回应天府,咱们还有什么颜面在军中厮混呐!?”

    “瞧你们一个个蠢的跟猪似的。”冯诚见这几个人的这番模样,气的不打一处来。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齐王府内侍是随便就能杀的?!而且还枭首示众,这不是打皇家的脸吗?!若是这件事传回皇宫,你们猜陛下会不会雷霆震怒,会不会派锦衣卫前来拿人?!到时候叶瑾小儿能活过今晚就邀天之幸了,所以咱们不是进去认怂,而是进去看戏,懂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邓译不免催促道,“快走快走,兄弟到想看看这弘觉寺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那厮手里了,竟然让那厮这般大动干戈。”

    说着将马缰绳扔给了一个江宁县捕快,率先就拾阶而上,朝着弘觉寺山门而去。

    弘觉寺犯下的两桩案子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人证物证俱在。

    所以就算是弘觉寺乃是佛门圣地,千年古刹,今日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抄寺灭寺的这一劫难~了。

    就因为寺内的和尚们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了,所以一个个愁-云惨淡,脸色惨白。

    当他们看到了凡和尚也被张珣像拎死狗一样拎进寺内,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已经破-灭了。

    了凡和尚看到已经一脸死灰的了心和尚的时候,赶紧朝对方大哭道,“了心师兄,这可如何是好啊…难道我弘觉寺今日真的在劫难逃了吗?!”

    声音凄惨异常。

    了心和尚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已经哭成泪人一样的了凡和尚,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并没有回应了凡和尚,而是继续闭上眼睛,闭口不言。

    其他和尚见了凡和尚哭的这么凄惨,也一个个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