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接了冰袋过来,将冰袋放在疼的地方,因为隔着衣服,她短时间内感觉不到冰,没一会儿就感觉屁股上凉飕飕的。

    裴鹤川说,“你先冰敷着,我去洗漱。”

    苏晚嗯了声,眼看他离开,不经意朝他的脸部看去,发现他脸上有些异样的潮红,她开口准备说什么,他却已经加快脚步去洗手间了。

    她下意识想坐起,身上的冰袋掉落,她忙又将冰袋放了回去,本打算等裴鹤川出来问一问他怎么了,却突然听见砰的声音,她忙惊坐起,然后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忙下了床随意踩好拖鞋,一边跑,一边问,“裴鹤川,你怎么了?”

    裴鹤川没有回答,而她在跑到洗手间时,见他一手扶着盥洗池的边缘,一手扶着额,她忙走上前去问他,“你怎么了?”

    她的手刚触及到他的手,就感觉他的手好烫啊,“你……”

    裴鹤川说,“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没睡好。”

    苏晚忙拉住他的手,在强迫他转身朝向她那刻,她伸手触及他潮红的脸颊,当感觉到滚烫时,她赶紧又抬手触及他的额头。

    “嘶。”她手好凉,可他的额头却好烫,在他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贴在他额头上,不让她拿开那刻,她说,“裴鹤川,你发烧了。”

    他是因为昨晚淋雨而发烧的吗?

    裴鹤川说,“是吗?”他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小事。”

    苏晚想起他昨晚强迫给她喂姜糖水那幕,忍不住说,“你那阵强迫我喝姜糖水,你自己怎么不喝?”

    裴鹤川攥着她的手,从额头上拿开了说,“不爱喝。”

    苏晚皱着眉,“为什么不爱喝?”

    “太甜了。”

    苏晚喏动了两下唇,“那你还嘴对嘴……喂我?”

    “怕裴太太生病。”

    苏晚心口狠狠震动了下,好似一颗巨石丢进了她的心湖里,瞬间荡开无数涟漪。

    她怔怔看着他,听他说,“我洗好了,你洗吧,我在楼下等你。”

    苏晚怔怔的应了个“好”字,等反应过来时,卧室里已经仅剩她一个人。

    她看了眼镜中怅然的自己,赶紧快速挤好了牙膏,胡乱刷着牙,开始调整情绪。

    要戒断,必须戒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