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自顾自把叉子上的苹果片横着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嚼的欢快极了。

    他那双黄昏色的眼睛眨了几下,对着眼前的桌布从未曾移动过。

    亲自取血…

    这么重要吗柯林斯先生?

    饭后,他被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赛斯着重告诉他:

    不允许他离开柯林斯老宅,不允许在大门前转悠,不允许到阳台做什么危险动作,不允许…不允许…

    不允许。

    总之。

    他只被允许在自己房间里,去妮娜·柯林斯的房间以及在一层和后庭的花园中有限度的活动。

    然后,管家赛斯交给了他一根金属针管。

    针头很粗,针管上似乎刻着某种类似徽像似的花纹——纹路一直延伸,包裹住整根针管。

    冰凉,坚硬。

    摸上去就价格不菲。

    “金钱对柯林斯家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管家赛斯把那根针管放到罗兰手里,意味深长,“您需要亲自做。其他仆人只能简单在一旁指导您…”

    亲自。

    “先生。妮娜小姐对…老爷,很重要吗?”

    “相当重要。”管家说。

    罗兰回想起她房间里充斥的排泄物与腐臭气味。

    相当重要。

    “我知道了。”

    下午,再次来到妮娜·柯林斯的房间,女人依然用砸东西来回答他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