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妮娜也觉得这对一个瞎子来说同样很难。

    她声音越来越小:

    “可假如你能不被逮到,机灵一点,去公共马车站…”

    “只要到了伦敦,立刻到教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统统——

    罗兰’唔‘了一声,打断:“然后,回来为您收尸?”

    妮娜含混道:“血蜜仪式不会留下尸体。你可以给我立一块墓碑。”

    罗兰笑着问上面写些什么。

    “‘告辞’。”

    罗兰:“…您的幽默总出现的那么不合时宜。”

    妮娜嗤了一声:“那你说写什么。‘谢谢你,威廉·柯林斯。一个给我擦屁股的男孩’?”

    罗兰懒得在她间歇性发病的时候接话,慢吞吞站起来。

    “我会看着办的。您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仪式’,大概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妮娜得不出具体数字:“…但你得尽快了。”

    “你是个好人,虽然这个词…”妮娜依然不认为罗兰有办法找到那些她需要的东西,“跑吧,趁着夜,到外面躲起来。白天,去车站,跑的越远越好…”

    罗兰当然想过跑。

    但…

    就算好运能让他躲过管家、仆人甚至警察,让他顺利抵达目的地——好运还能那些只对绅士们才肯低头的教士听他说话吗?

    罗兰不知道,也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

    一旦他得不到回应,就得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

    孤零零一个人在陌生的贫民区…

    还是瞎子。

    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