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食指长短,淡奶油色的碎片。

    “这事儿我除了你们谁也没告诉。”

    大脑袋鞋油工左瞧右瞧,又再三确认了屋门是关着的——当然,这个点,他父母是不可能在家的。

    “那天,我爸爸就把这件事上报给治安官了。”

    “哦——”

    “那群戴胸章的大人?!”

    “你又吹牛了吧?”

    里克·里奇摆摆手,把瓷片给孩子们传阅,最后,来到罗兰手里。

    “小心点,被划伤了可不怪我。”

    他说。

    “那个警探得有九、十英尺高——”

    爱丽丝眨眨眼:“那不是快顶着房顶了吗?”

    里克一愣,“我记错了,大概是六英尺。”

    孩子们哄笑。

    “反正,他胸口,”里克比划,“绣着金色的线,可气派了!”

    “快说,接着怎么啦?”

    “对呀。”

    见都被自己吸引了注意,里克挺了挺胸脯,“那位先生叫我帮忙了!可不是父亲,是我!”

    “然后呢然后呢?”

    “他让妈妈和爸爸都离开,让我自己在屋里——”里克坏笑,“假装昏倒。”

    假装昏倒?

    罗兰闪了闪眼睛。